請中研院翁院長報告。
翁院長啟惠：主席、各位委員。非常感謝有機會第二次到大院來說明有關浩鼎的事情，那我還是感到抱歉，因為此事已經進入司法調查，所以與浩鼎有關的事情，我今天其實就不便在這裡說明，因為很多詳細的事情我已經都交給律師，會跟地檢署做詳細的釐清跟報告，這一點請大家見諒。
有關制度面的事情，這一次這些技轉相關的事務，在科技基本法修訂之後，我們也非常快速的訂定各種辦法，但是很可能從這一次的過程也學到很多的經驗，會繼續在法規方面加以檢討並改進。那這一方面又牽涉到我個人有一些利益衝突的事情，也不便在這裡做太詳細的說明，我已經有請我們的王汎森副院長在這一方面加以檢討，對於很多制度面的事情，如果各位有什麼意見或指教，我也請王汎森副院長幫忙回答，以上簡單說明，謝謝各位。
主席：今天還有其他相關單位的人員列席，包括金管會、財政部、法務部、科技部、銓敘部和行政院人事行政總處等單位都有派人來，我們就不一一介紹了。
剛剛翁院長已經有做了口頭報告，他也提到今天除了有浩鼎的專案報告之外，如果涉及到制度面的問題，王副院長也會予以答復，所以今天我們的質詢不限於浩鼎案的部分，也可以就技轉等制度面的問題提出質詢。
現在開始進行詢答，本會委員詢答時間為10分鐘，得延長2分鐘；非本會委員詢答時間為8分鐘，得延長2分鐘。上午10時截止登記。委員如果要提出臨時提案，請於質詢結束前提出，處理提案時，如果提案委員及連署委員均不在場，援例不予處理。
首先，請吳委員志揚質詢。
吳委員志揚：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翁院長之前做了一個決定，不請辭但是請假，我覺得這兩件事情好像沒有辦法這樣分開處理，你如果認為你問心無愧，怕請辭會讓人家誤會你有做錯什麼事情，那你就不要請辭，而且也不應該請假。然後如果你覺得因為現在被調查，還在這個位子上反而會影響中研院清譽的話，你就應該要請辭，這樣就沒有請假的問題了。院長，本席不曉得是誰告訴你要這樣子分開處理的。

請中研院翁院長答復。
翁院長啟惠：主席、各位委員。我是沒有請辭，但是請假是因為有其他的事情，我跟律師要交報告，所以我需要一些時間……
吳委員志揚：你跟律師討論需要時間，你接受本委員會監督就要請假，這樣不是很奇怪嗎？我們再怎麼樣就是一個早上，你多的是時間去跟你的律師討論。

是不是你指示他製作這個申報表？
翁院長啟惠：沒有，這是技轉辦公室製作的，我不太了解是在什麼時候製作這個申報表……
吳委員志揚：本席上次質詢時就已經有跟你講了，你們要遵守迴避原則，包括二等親，這個很清楚。
翁院長啟惠：對，那個我知道。
吳委員志揚：但是根據那個原則製作這個表又拖了4個多月，而且這個表裡面的二等親故意把最親的子女漏掉了，我們對此有很大的疑問。
翁院長啟惠：我想那不是故意，那是本來就應該的，二等親本來就應該涵蓋在裡頭。

本來就應該在裡面？
翁院長啟惠：對，因為母法就有這樣規定了。
吳委員志揚：所以你們那個時候其實就已經違反了，不會因為沒有列子女就變成沒有違反，對不對？

什麼時候認識的？應該是滿早就認識了。
翁院長啟惠：滿早的，是以前在Optimer的時候認識的。

那是在2002年或之前嗎？

他是不是在生技界小有名氣？
翁院長啟惠：據我了解，他在開發基金負責海外生技創投方面……

那你認識未來的準經濟部長李世光先生嗎？

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認識的？
翁院長啟惠：是在他參與國家型能源計畫的時候，他負責執行的方面。

你曉得李世光和李世仁是兄弟嗎？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發生事情也就是在最近幾年啊！到底是在什麼時候知道的？
翁院長啟惠：就是在推動國家型能源計畫的時候，我是在那個時候知道李世光和李世仁是兄弟。
吳委員志揚：好，院長，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引狼入室了？你把李世仁先生聘為中研院研究發展成果管理委員會的委員，你知道這件事嗎？

是不是你推薦李世仁進入管委會？

那他是怎麼進去的？

你們應該要提出解釋。
翁院長啟惠：好，我想支持生技產業是都要鼓勵的，但是利益迴避、利益衝突這個規範，我們的確要做得更好。
吳委員志揚：你們要不然就全部去做生意、要不然就全部做我們的政府官員，不要搭在一起，而且搭得這麼深。
翁院長啟惠：對，我了解，不過如果我們走入創新產業，學術研究跟產業及資金之間的關係其實是有必要的，至於要怎麼樣……
吳委員志揚：我知道，但是你們已經逾越了分際。本席也在此呼籲我們朝野立委大家共同去注意，如果這是一個新的模式，那我嚴重的質疑蔡英文所有之後提出來的產業發展是不是都已經定好這樣子的一種結構？將來這些發展都會由特定的少數人去獲取超額的利益，那我們整個國家的產業要怎麼辦？本席從這個生技產業看到了一個模式，這種模式是非常非常可怕的，比肯亞的詐騙案都還要嚴重，謝謝。

請張廖委員萬堅質詢。
張廖委員萬堅：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翁院長，你最後還是來了，我想這是有一些心態上的轉折，在昨天傍晚我們從委員會所得到的訊息是你大概不來了，那為什麼你今天會想來？

請中研院翁院長答復。
翁院長啟惠：主席、各位委員。因為我了解到還是要尊重國會，我昨天請假其實是跟總統請……
張廖委員萬堅：所以是因為總統沒有准假，所以你認為你應該要來？
翁院長啟惠：不是，總統那邊可能是認為我請假請太長或是有其他原因，我今天才要去了解，不過對國會我一向都很尊重。
張廖委員萬堅：剛才你提到有召委說你現在的狀況是身心俱疲，你現在是覺得自己問心無愧嗎？你在國外的時候向總統請辭，回來之後又決定不辭了，你在這段期間的心態轉折到底是怎麼樣？
翁院長啟惠：我的確在精神上有滿大的壓力，這一點是真的，當我在國外的時候有發生幾件事，因為我人不在國內，一下子有很多的指控落在我身上，我沒有辦法即時予以回應，我覺得在那個過程裡面中央研究院的聲譽及我個人的聲譽都已經受到重創，那個時候我的精神狀態就開始不好。在國外的時候我有聽到立法院要開會的消息，我必須在31日到貴院，可是我請假是請到4月14日，而且27日晚上我真的身體狀況不好，因此進入了急診室，大約3個鐘頭出來後，醫生建議我不能長途旅行。

這部分我們大概都知道。
翁院長啟惠：所以當天晚上我就打給總統向他口頭請辭，並提交書面，當時總統表示希望我儘快回來向他和國會報告，最重要的是，評議會必須選出新院長，但因為這些事我都做完了，已經卸下重擔，所以可以不必在……
張廖委員萬堅：你在星期一見總統的時候，外界認為你會向總統提出辭呈，如果順著你剛剛講的邏輯，既然評議委員會已經開了，新院長的候選人也選了，你已經卸下重擔了，就有一種說法認為，你應該會在星期一向總統表示，因為你的任務已經完成，所以要請辭，外界是有這樣的想像。後來你出來後，總統府發言人還向外界發表聲明表示，你沒有請辭，不符合外界期待，與外界期待有落差。對於你未辭職與外界期待不符一事，你有什麼看法？你現在有沒有改變心意？
翁院長啟惠：沒有，我的想法很簡單，因為中央研究院與其他行政單位不同，我們有個議事規則規定，院長辭職時，要由執行長啟動臨時評議會，推定臨時主席，再選……
張廖委員萬堅：我知道，你是按照中央研究院院長遴選辦法第二條之規定，在你的聲明中有提到。
翁院長啟惠：其實只是很簡單的想法，因為院長辭職要啟動遴選委員會，但之前就已經啟動過院長遴選委員會了，所以我不希望被外界解讀為我們再來一次。況且在4月16日開完評議會後，我就將3位候選人選呈報給總統，當初我只是希望總統儘快圈選他屬意的人選，然後我就可以提早交接，因為法規並未規定一定要10月19日才可以交接……
張廖委員萬堅：所以你現在的態度還是不辭職，要等總統儘快圈定新院長來和你交接。
翁院長啟惠：對，如果趕快決定人選，趕快交接，我就可以卸任了，我的心態其實是非常簡單的想法。
張廖委員萬堅：浩鼎案發展至今有各種版本，也有很多的質疑，其中有兩個關鍵的問題，第一、你是否違反利益迴避原則？第二、你是否涉及到內線交易？如同剛剛吳委員講的，你是否有結合新政商關係或新網絡去發展生技產業來坑殺股民？這兩個主要問題是外界最大的質疑。在利益迴避方面，檢方不斷強調偵查不公開，但我們從媒體中得知，你的女兒擁有浩鼎3,000張股票，檢察官認為那最可能是利益沒有迴避的部分，甚至認為那筆錢是由浩鼎高層所出的，針對這點，你是否有辦法提出確切證據來回應外界的質疑？因為到目前為止，你似乎只提到有確切的金流，且涉及贈與稅的部分，也有在美國繳納，請問你是否能提出進一步地說明？
翁院長啟惠：我剛剛有說過，浩鼎案相關的事情現正進入調查中，有些事情我過去已經說過，其實還是一樣，我不覺得我有違反利益迴避原則，也不覺得有任何像其他委員所說的違法之處，至於詳細情形，就請……

有關涉及內線交易的部分……
翁院長啟惠：其實我以前就講過，這是不可能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內線……
張廖委員萬堅：其實昨天媒體也有提到，還提到浩鼎經營權之爭的部分。剛才提到李世光、李世仁兄弟的問題，你認識這2人嘛？
翁院長啟惠：我認識，但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被推薦到研管會的，我想那是一個相當獨立且客觀的單位。
張廖委員萬堅：浩鼎案發生至今，有關剛才被質疑的李世仁角色的部分，事實上李世仁也有在媒體上表示，不曉得他講的這段話，你聽起來感覺如何？我想聽聽你的意見，畢竟你是10年前回台灣接任中研院院長來發展台灣的生技產業，但是在發生浩鼎案風波後，到底台灣發展生技產業的未來可能性在哪裡？投入生技領域二十多年的李世仁表示，理論上技轉予新創小公司，剛開始都會給對公司有成長助益的人投資，與技轉研發者綁在一起最好，如此緊密合作成功誘因更高，在國外知識經濟新創技術公司都靠創投專業投資團隊，及擁有技術研發者親友投資，其成功機率較高。以你在國外的經驗，你對這段話的看法為何？我覺得這可能是浩鼎案在利益迴避方面糾纏不清的觀念問題。
翁院長啟惠：因為這是非常高風險的，所以開始要投資的時候……

沒有人知道成功與否？
翁院長啟惠：對，因為風險太大，所以往往會找比較認識或了解這些技術的人來投資，這要看創投團隊本身是否願意冒這樣的風險，並評估這項技術是否值得投資，我想整個過程是這樣子。
張廖委員萬堅：所以李世仁也表示，浩鼎案發生至今，這些在國外是加分，在國內卻是減分，若動不動二等親、三等親都不能投資，不斷延伸被冠上「圖利自家人」或「白手套」等罪名，學研醫沒人敢和產業合作沾上邊。他以這樣的觀念進入中研院中擔任重要職務，但顯然此觀念與現在的質疑是有衝突的，請問你的看法為何？
翁院長啟惠：我認為應該要鼓勵親友投資，只是在利益衝突方面，可能要做得更完整一點。
張廖委員萬堅：浩鼎案發生至今，你是覺得委屈，還是認為因為相關法令不健全，導致生技產業很難在台灣有重大突破？

怎麼說？
翁院長啟惠：在委屈方面，因為我不認為我有做出任何違背良心的事情，而在法規方面，我覺得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如果要走向創新產業的話，我們對很多方面的認識是不夠，甚至是不對的，那部分可能需要一段時間來慢慢進入狀況。其實台灣長久以來都沒有創新產業，很多都是代工……
張廖委員萬堅：院長，我想浩鼎案發生至今，已經不是純粹是專業或司法的問題，其中還牽涉到政治因素。上次質詢的時候也有委員提到，如果你被限制出境，先前你在浩鼎案解盲不成功或不如預期之後所申請的論文發表，其中包括美國腫瘤學會，聽說他們可能會在6月初公布另外的數據，但是浩鼎案的發生可能會讓他們有一些不同的觀點。你曾說過5月份要出國去參加重要的會議，但如果你被限制出境的話，你要怎麼辦？
翁院長啟惠：我是不太了解限制出境會限制到什麼程度，5月份英國皇家科學院要頒一個獎項給我……

是5月幾日？

你跟律師研究過了嗎？你會去參加嗎？
翁院長啟惠：我有提到這部分，然後6月初就是ASCO（美國腫瘤學會）的meeting，他們會發表臨床結果，其實我從不參與臨床的事情，但因為這次的結果是被放到比較突破性的醫療領域，所以科學方面有邀請我去主持一個科學的論壇。

你會不會堅持要參加？
翁院長啟惠：有機會的話，我當然希望參加，因為這是台灣的光榮。

但是如果你被限制出境呢？

請高潞‧以用‧巴魕剌委員質詢。（不在場）高潞‧以用‧巴魕剌委員不在場。
請蔣委員乃辛質詢。
蔣委員乃辛：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看到院長今天早上來，我很高興。

請中研院翁院長答復。

以前是沒有投票的票數。
翁院長啟惠：有，那都有給總統。
蔣委員乃辛：以前沒有對外公開，以前的會議規則沒有嘛！

這不是人講的話！這不是個人認為是怎樣就是怎樣！
翁院長啟惠：對，這不是我的意見，而是評議會的意見。
蔣委員乃辛：這個你要看評議會的會議規則第十二條「本規則從本院發布日實施。」這是有規定的喔！你們修改規則是要發布以後才能實施喔！另外依照中央研究院組織法第三條，這個法修正以後要院長核定，請問院長是什麼時候核定的？

請吳委員思瑤質詢。
吳委員思瑤：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院長，我心中有非常複雜的情緒，剛剛蔣乃辛委員說看到你今天現身了，他覺得很高興，可是本席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我必須非常沈痛的說，上一次在同樣的場域、在同樣的質詢台，我對您是相對尊重，也選擇信任的態度，可是這段時間浩鼎案的發展，您創下有史以來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中研院院長的住所、辦公室被搜索，還被列為背信、貪污的被告，遭到限制出境。事件發展至此，我非常痛心，我也必須遺憾的說，今天我要完全收回我對您的尊重跟信任。

請中研院翁院長答復。

您不知道？那您根本就失職嘛！
翁院長啟惠：沒有，這個倫理委員會我不能碰……
吳委員思瑤：其實院長是可以自請倫理委員會來調查，你自己去看看內規，到今天為止，你們的倫理委員會調查了浩鼎案沒有？您個人是不是涉及一些違反利益迴避的問題，調查了沒有？
翁院長啟惠：這個我本來就有講說要調查，但是……
吳委員思瑤：有沒有？從3月底，對不起，被週刊爆料是從3月中到現在，你們的倫理委員會到現在都沒有啟動調查。
翁院長啟惠：這個我不知道，中研院……
吳委員思瑤：院長在這裡說不知道，那就是失職，你現在還是中研院的院長！

請中研院王副院長答復。

但是今天因為院長個人的事件讓中研院的聲譽已經千瘡百孔。
翁院長啟惠：不可能再更糟糕了，開始的時候……
吳委員思瑤：你的意思是已經糟到底了，不會再糟了？天啊！中研院的聲譽真的是千瘡百孔！
翁院長啟惠：不是這樣，我覺得很多的報導對我不公平，所以我必須要站在崗位……
吳委員思瑤：院長，我同意你絕對可以面對司法……

在司法之前你可以清楚的捍衛自己的清白。

不一樣的想法是指你要繼續把中研院的聲譽跟你個人的官司綁在一起？然後一起打趴、一起玩完？
翁院長啟惠：絕對不是這個意思。我想支持我的人很多，只是大家現在都……
吳委員思瑤：支持你的人有多少？我拿民調數字給你看，在你都還沒有被列為被告前，3月30日電視台的民調就已經有高達五成二認為你應該辭職，當時還沒有被搜索，也還沒有被列為被告。同樣在三月底，浩鼎案才剛剛爆發的時候，另外一個網路民調調查，有高達八成六認為你應該辭職，包括有三成一認為應該即刻辭職，五成五認為釐清浩鼎案之後還是要辭職，這是社會觀感。
翁院長啟惠：假如媒體講的這些都是事實的話，應該是百分之百，我馬上就要辭職了……
吳委員思瑤：我覺得我跟院長講不通，科學家的思考真的和常人不一樣到這個程度嗎？我最後要告訴院長，當你沒有辦法獨善其身時，你如何兼善天下？當你個人陷入司法檢調的泥濘，你的清白需要你個人極力去捍衛及聲張時，你如何綜理中研院的院務，更何況未來中研院要就利益輸送及技轉的相關法制化，進行非常多制度面的改革。所以我說，你沒有辦法獨善其身，很遺憾，我認為你也沒有辦法兼善天下來繼續領導中研院，你已喪失這樣的社會公信力，我非常沉痛。最後我要說，我認為院長不要再與社會為敵，不要繼續對社會的觀感如此無感，你的政治判斷不可以繼續失準，你的危機處理也不要繼續失能到這樣的程度，但是很遺憾你剛剛說「再壞，也不會再壞下去了」，真的很遺憾、很痛心，我們的中研院院長在國會備詢台上是這樣回覆。謝謝。

請何委員欣純質詢。
何委員欣純：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剛才吳思瑤委員問了很多問題，稍後我會給翁院長時間，請院長一一說清楚，但是在請院長上質詢台之前，我個人對於剛剛吳志揚委員的質詢內容非常不以為然，當然我們希望翁院長要好好面對司法，要好好說清楚講明白，要對國人交代，但是剛才吳委員所講的，指涉蔡英文總統的兄姐，我還是必須再說一次，當初蔡英文總統的兄姐在投資浩鼎時，當時發生這件事情時，蔡英文總統在第一時間發表聲明，我再把內容唸一次：蔡英文家族一年內出清浩鼎的股票，而且為釐清外界的疑慮，希望透過國內的修法，讓未來的法令更為完備，包括總統當選人的家人、親屬現有投資的公開及管理以及將來投資的限制等等，他們都願意公開、透明，而且希望能夠透過修法予以完備並做為依據，所以請不要指涉蔡英文總統的家屬，好像也陷入了這樣一個泥沼中。
再來，國民黨這陣子的表現好像就是一牽再牽、牽來牽去好像要創造出另外一個宇昌案，不是只有蔡正元，也不是只有剛剛的吳委員，還有吳敦義副總統，他說翁啟惠是蔡英文的親密戰鬥夥伴，這種說法不知從何而來，反正大家對吳敦義副總統的印象也不太好，所以對他的說法，台灣人民大概也是不太相信，但我們還是要慎重表示，蔡英文擔任黨魁後，與翁啟惠無私人往來，這個應該要先講清楚，請不要一再牽拖，讓一個原本是司法問題的事件，竟然把政治問題也一併和稀泥進去，然後又有另外一個政治抹黑的版本出現。
方才吳思瑤委員問了院長很多問題，包括為何不請辭等等，而院長答復說，情況再糟也就是這樣子了，所以不請辭是為了要捍衛……

請中研院翁院長答復。

都是老實話、都是求真？
翁院長啟惠：當然。科學家本來就應該如此。比方說我在解盲之後講的話，今天還是會講一樣的話。

請你再講一次。
翁院長啟惠：我說，臨床試驗的結果，假如用傳統藥物，像以化療這種方式來看，則它是沒有達標的，但它是一個疫苗，所以從疫苗的角度來看，有免疫反應的病人是有顯著的療效，我講的只是這個，這就是證據在說話。
何委員欣純：你現在說這些話的當下，跟當時的當下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時空背景，上次你說這段話的時候，是浩鼎股票高跌下來之際，而今天說這段話的時候，對台灣社會所有的股民來說，是沒有什麼意義的，因為浩鼎股票已經被看衰了，股民也已經被坑殺了，本席請院長再講一次是要告訴你，雖然你科學家的想法跟一般社會大眾的想法不一樣……

是啊！所以院長的邏輯跟社會一般大眾真的是有所脫離！

所以你認為你是先知嗎？
翁院長啟惠：不是，需要時間溝通嘛。需要時間、有耐性的互相溝通。社會的輿論不一定是對的，但是有一些事情必須要有耐性好好去面對、去溝通。
何委員欣純：所以你現在這樣子的階段及決定不辭職，也就是可以這麼說，你就是要耐著性子跟社會大眾對話，讓社會大眾知道事情的所有真相，這樣子對你才公平，我可不可以這樣講？
翁院長啟惠：因為我走過好幾段類似的，第一個就是宇昌案，第二個就是生技條例，最近的就是202國家生技園區，現在就是浩鼎案。我都走過這些路程，我看過，我親自經驗過，有一些是誤解，有一些是需要溝通，我們社會才能夠進步，所以我的心情只是那樣子，非常簡單的。
何委員欣純：即使現在司法已經把你起訴，你的心情還是這樣子？
翁院長啟惠：一樣的，只不過這次是針對我個人，所以我可能負擔的壓力更大。

但是剛剛你說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謝謝。
主席：院長，你的體力還可以吧？

我們在柯委員志恩質詢之後休息5分鐘。
請黃委員國書質詢。
黃委員國書：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我看翁院長今天的狀況比上一次還好，鏗鏘有力的回答，為什麼……

請中研院翁院長答復。

生氣？生氣有什麼關係？
翁院長啟惠：不是鏗鏘有力，……
黃委員國書：生氣有什麼關係？據理力爭啊！對不對？我們都願意看到你為你的真理、你的清白奮戰到底，那沒有關係，該生氣你就生氣。但我比較有疑問的是，你本來不是說不來的，怎麼早上又跑來了？
翁院長啟惠：我以為大院都知道我已經被調查，所以大概不會再問浩鼎相關的事情，假如是制度面的話，我就會請王汎森副院長，我的想法是這樣子。

今天陳學聖委員還是要排你來針對浩鼎案二度報告。
翁院長啟惠：對，我後來了解了，我跟陳召委有通過電話，我就趕來。
黃委員國書：好，沒關係，回來就好。科學家可以不用太注意社會的觀感，科學家在我們立法院備詢，我們都會尊重，這沒有問題，但不代表科學家可以不用遵守中華民國的法律，對吧？

是不是沒有想到？

好。你現在知道你為什麼會列被告及限制出境嗎？你知不知道原因？這個就關鍵了。
翁院長啟惠：我不是很知道，但是很多指控，從內線交易到操弄股票、賤賣中央研究院技術、貪污，反正我也數不完，所以我必須面對。
黃委員國書：你也數不完，族繁不及備載就對了。那你覺得現在司法在偵辦你，這次的罪名是貪污，天啊！貪污是很重的罪名，是10年以上有期徒刑的罪，不是開玩笑耶！

所以你認為整個中研院技轉的過程絕對沒有背信？

這個你接不接受？

我們都會相信你哦。
翁院長啟惠：對，但是那個股票的來源是Optimer把以前授權給浩鼎的乳癌疫苗而得到的，所以這個乳癌疫苗其實不是台灣的，也不是中央研究院技轉而來的，這是Optimer的，那個時候釋放出來之後才有這些股票，尹衍樑先生是先把它全部買下來，再用同樣的價錢再分配出去給人家認購。我其實不知道這些過程，是張念慈來跟我講，說我是科技創辦人的身分，所以3位創辦人都可以有300萬股的……
黃委員國書：翁院長，這裡很關鍵，尹衍樑轉讓3,000張股票給你女兒翁郁琇的時候，翁郁琇的資金從哪裡來？
翁院長啟惠：這我講過了，這是我們的錢啊！
黃委員國書：那你可不可以跟檢調拿出你的金流證明？你要拿出來哦！你如果沒有拿出來，這裡頭會有很大的問題哦！
翁院長啟惠：這個沒有問題，律師都已經準備了。

確定哦？

你確定你跟你女兒之間有金流？
翁院長啟惠：本來我就是被要求要拿出這些，……
黃委員國書：好，接下來……
翁院長啟惠：但是已經在偵查，所以我……
黃委員國書：好，接下來就是這個問題，我再問你一次：浩鼎所有的股票，你沒有任何名下持股？
翁院長啟惠：這個我不知道，我上一次在大院講……

沒有你名義的持股？

絕對沒有？

我再問一次：你有沒有透過其他人的名義持股？
翁院長啟惠：我上次已經回答了，我以前有資金給……
黃委員國書：你上次回答是有可能，但是已經過了一個禮拜，你應該去瞭解……
翁院長啟惠：有進一步瞭解了，所以……
黃委員國書：好，瞭解了，你今天來說啊，你今天要跟大家說。
翁院長啟惠：因為在調查，所以律師都已經有釐清，會報告給地檢署……
黃委員國書：你跟浩鼎的股東之間可能有金流，可能是很早以前，但是這些跟你有金流往來的股東可能暗中幫你持股了，關鍵在於你知不知情。
翁院長啟惠：我不知情，但是我後來瞭解這些財務上都是非常乾淨的。
黃委員國書：院長，這個都要非常非常謹慎，包括你在解盲之後的發言，如果事件再重來一次，你還會像上次這樣發言嗎？

還是這樣子講？
翁院長啟惠：當然，那是有科學根據的，不可能今天跟明天不一樣。
黃委員國書：但是這樣子發言的結果就是會讓人家覺得你和浩鼎公司之間有不當利益的聯結，因為你的身分是中研院院長，不是只是單純的科學家，又被認為是坑殺散戶的兇手。
翁院長啟惠：對於這一點我已經道歉，但是我不是主動發言，我是被動。
黃委員國書：你已經道歉了。這個事實跟你之間的聯結有沒有犯罪的關係，這是檢調要查的。

昨天借券的空方勢力照樣兇猛……

請金管會證期局王副局長答復。
王副局長詠心：主席、各位委員。跟委員報告，我們有去瞭解，因為昨天浩鼎最後交易日，在昨天最後一天買進股票才能出席股東會，所以有大量之前把券拿出來借的人把券拿回去了，希望參與股東會，所以昨天的借券費有比較高。至於之前的0.01%，其實我們金管會有發出澄清稿，那是因為有一些借券人申報的費率可能不是實際的費率，經過我們去瞭解，我們知道平常大概是6%到8%之間。
黃委員國書：6月26日浩鼎將開股東大會，很明顯地，有人在爭奪浩鼎的股權，到底是什麼勢力？即便浩鼎因為這幾次的事件引起高度爭議，可是我們還是可以看到空方還是不斷在收集股權，之前七千多張，現在還在增加，這太不尋常了，我們立法院當然要求翁院長就他個人有沒有涉及利益迴避及內線交易的問題來說明，同樣地我們也要求金管會介入調查，我不知道這段時間你們查出來了沒有，這太不尋常了，空方勢力一直想要藉由浩鼎案的事件擴大，買空賣空，獲取高額利益，這個勢力我們不能不觀察、不關注，金管會現在查，到底空方的勢力是哪些人？哪些勢力？哪些公司？你們要去瞭解。
王副局長詠心：是，報告委員，異常交易我們已經進入調查，相關資料也會移請檢調單位參考。
黃委員國書：這個一定要查。可不可以把你們查的結果交給檢調單位？要進行必要的調查，查出到底背後是誰在操控。我看翁院長也有可能是被人家操控的棋子，科學家是很容易被騙的，你知道嗎？

請蘇委員巧慧質詢。
蘇委員巧慧：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剛剛聽了翁院長這麼多答詢，覺得翁院長一直抱著一個態度，就是科學家的想法跟社會大眾的想法也許不一樣，但是我要先提醒翁院長，雖然你是一個非常傑出優秀的科學家，不過，從你就任中央研究院院長這一天起，就不只是一個科學家。

請中研院翁院長答復。

謝謝院長。

請鄭委員麗君質詢。（不在場）鄭委員不在場。
請柯委員志恩質詢。
柯委員志恩：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唉！我先嘆一口氣。翁院長，沒想到我們在這個地方又碰面了，第一次質詢你之後，大概藍綠委員都被臺灣社會輿論砲轟，大家都認為我們對你太禮遇，往往都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所以你會感受到今天大家對你的火力應該比第一次更深刻一點。雖然在司法上我們不應該未審先判，但是我們問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就道德層面或形象層面，你覺得你對得起中央研究院院長這個角色嗎？

請中研院翁院長答復。
翁院長啟惠：主席、各位委員。我自己的事情牽連到整個中央研究院，我覺得中央研究院的同仁都是默默作研究。
柯委員志恩：我完全同意，所以你今天是為了中研院聲譽站在這個地方接受我們的質詢。

處理的怎麼樣？

是這樣嗎？

我瞭解。

這兩間房子都在你女兒的名下。對嗎？

還是一樣。

是。

請中研院王副院長答復。
王副院長瑜：主席、各位委員。關於遴選新院長一事，翁院長確實完全沒有介入。我代表遴選委員召集人說明我們所有的程序，包括評議會那天。評議會那天，我們遴選院長時是有一位臨時的主席，這就是希望現任院長不會跟遴選新任院長掛上任何關係。事實上，我們的遴選程序，我從來不曾跟院長報告過。
柯委員志恩：但是，任何遴選程序都必須要在三天之前公布，之後你們才有辦法依此處理。我剛剛只是特別強調，中研院因為院長的關係，已經陷全部人在這個部分。特別是520交接的前後，每個人都在看新院長會是如何。既然大家都已經感受到這樣一個社會氛圍，任何一個舉動都會造成每個人過度的詮釋或揣測。你們卻忽略這樣的社會觀感，而臨時做出那樣的改變。我想，這是最被大家所詬病，也是最讓大家不能接受的，我還是要強調這個部分。

現在休息。
休息
繼續開會

現在繼續開會。請鍾委員佳濱質詢。
鍾委員佳濱：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翁院長，你在今天本委員會一開始就言明在先，說自己今天是以中央研究院院長的身分來報告並接受質詢。因此，你僅就公務上和制度上的問題回答；至於涉及到你個人、私人未擔任院長之前或已經進入司法偵辦的，你就欠難答復。是不是這樣？

請中研院翁院長答復。

由太太管？

那個錢是放到科學研究基金？
翁院長啟惠：對。然後，有一個里程，就是你達到某一個里程時，又給……

這個一千萬元是每年常態性收的？
翁院長啟惠：這部分就我的瞭解，是幾千萬元。
鍾委員佳濱：顯然，錢都不歸你管。因為我看你，家裡的錢你也不太清楚，中研院的錢你也不太清楚嘛！
翁院長啟惠：對。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是權利金，可能剛才處長講的是權利金沒有去好好算。權利金是你有產品的時候，在專利範圍內……

現在我就直接下結論了啦！

我的問題就是這樣。我只單純地希望知道過去中研院怎麼管這個辦法？你們怎麼運用？
因為今天剛好科技部也有人員在場列席，同樣的道理，行政院國家科學技術發展基金收支保管及運用辦法，你們也是根據科技基本法第十二條成立的。這個部分也是比照中央研究院的方式，把過去自從成立科技部以來，你們管理的這個基金相關資料送到本委員會來。可不可以？
報告主席，對方點頭，這樣算可以了吧？因為那位女士點頭，我也不曉得她是誰啊！

你決定。
鍾委員佳濱：我決定我延長質詢時間5分鐘。開玩笑的。因為我的問題很單純、也很簡單，你又說私人的事不能問太多，我就問公務的。顯然，你對中央研究院這些技轉來的錢如何運用，還是等到資料送過來我們才能進一步follow。所以，有可能在你還在擔任中研院院長的期間，本委員會針對中研院與科技部送來的資料，會作後續地追尋。好不好？

請中研院王副院長答復。
王副院長瑜：主席、各位委員。我不知道哪個科學家，不過，我聽過這個典故。
鍾委員佳濱：我google了一下，大家都說是愛因斯坦。顯然，大家都會覺得，幹嘛大貓鑽大洞，小貓鑽小洞？結果你們現在告訴我們，你們的遴選辦法當中，如果是第二任屆滿前一年發動的遴選機制，現在進行中了。但是如果翁院長現在辭職，這就會變成第三項的辭職或出缺造成需要遴選，由於你們第二項已經發動進行了，翁院長如果請辭造成出缺的話，你們就必須重新組成遴選委員會。我想請教一下，你們現在組的遴選委員會和假設翁院長因為辭職或其他原因出缺所要組成的遴選委員會是不是一個大洞、一個小洞？有這個必要嗎？原先的遴選委員會選出來的是大貓，翁院長辭職後所組成的遴選委員會選出來的是小貓，已經挖了一個大洞給大貓鑽了，如果翁院長請辭造成出缺，根據第三項你們要重新組成遴選委員會，要挖個小洞給小貓鑽，請問翁院長您到底是大貓還是小貓？你們要挖一個大洞還是小洞？

那是誰的意思？是總統的意思還是愛因斯坦的意思？
翁院長啟惠：是有一些人在講這個，但是我確定的就是執行長他是當然評議員，他如果是聘任評議員就不一樣了。
鍾委員佳濱：就是評議員聘任的話，那個機制就不一樣。
翁院長啟惠：對，如果是聘任的話，就還是執行長，假如我辭職的話，當然評議員兼執行長這個職位就沒有了。
鍾委員佳濱：那我請求主席，是不是可以由委員會作成決議來要求行政院或是以哪個法規來解釋？不要讓中研院困擾，免得他搞不清楚他是大貓還是小貓，到底鑽的是大洞還是小洞，可以嗎？

提臨時提案。
鍾委員佳濱：好。院長的意思是說因為出缺的發生條件不同，所以遴選委員會組成的成分也不一樣。

請賴委員士葆質詢。
賴委員士葆：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外界對於院長在禮拜一早上到總統府和馬總統見面是高度的關注，基於很多的理由大家原本以為你會辭職，結果你不辭職當然引起社會一陣譁然和撻伐，社會大眾對於你這樣的決定高度的不認同，所以批評的話到處都傳開了。對於這件事，你當然講了很多，但是你要不要說明一下你的中心思想是什麼？外面不斷的說，中研院院長有始以來都沒有被搜索過，有始以來都沒有被列為背信貪污的被告，你是第一人，光這樣子，大家就認為你應該要下來，你要不要說一下你堅持不下來的中心思想是什麼？

請中研院翁院長答復。

就這樣？
翁院長啟惠：很簡單的中心思想。我不辭職是考慮到制度面的一些規定，說實在，評議會之前辭職和評議會之後是不一樣的，在評議會之後我們已經有選出3位院長候選人給總統，之後如果我辭職的話，以我的認知，我們的……
賴委員士葆：那3個就不算了，是不是？
翁院長啟惠：我不知道，所以現在會產生一些困擾，依照文字上的規定，中央研究院院長辭職或出缺時由執行長啟動臨時評議會，然後推舉臨時主席，選出新任的院長。
賴委員士葆：好，你今天講得很清楚，和外界原本的預估剛好是opposite。

對嘛！你現在不辭就是為了讓院長順利產生。

你說10年前就很難過了？
翁院長啟惠：我連候選都曝光，就很難過日子。

但是你不知道你第一名嘛！
翁院長啟惠：不是，候選的時候就曝光了。
賴委員士葆：對，但是你第一名沒有曝光。

第一名曝光了是吧？

所以從那時候就很難過到現在。
翁院長啟惠：不是，因為你的服務單位壓力太大了，在服務單位要繼續下去，光是候選人的階段就非常難過了，所以我說候選人被揭露，我很遺憾，這個是道德問題，我們一再叮嚀這個候選人不應該……
賴委員士葆：可是在選舉之前把選舉辦法改成排序的，你對這個不會有意見嗎？
翁院長啟惠：我可以接受，因為那個只是……
賴委員士葆：副院長來解釋一下，你一副要解釋的樣子，你也是評議委員？

請中研院王副院長答復。
王副院長瑜：主席、各位委員。我是遴選委員的召集人，在我們整個遴選過程，翁院長並沒有經手，也完全不知道。

翁院長是不是遴選委員？

李遠哲前院長是不是？
王副院長瑜：是，可是遴選委員是由評議會在去年10月選出來的，也是評議員，選出9個人，我們就組成了這個委員會，委員會以後就徵求……
賴委員士葆：我知道，細節不管啦！現在是請你針對媒體這樣的報導，在投票以前李遠哲讓你們的選舉辦法改變，以前不是這樣，現在變成排序。你們以前怎麼做？現在怎麼做？
王副院長瑜：其實辦法沒有改變，以前的辦法就是每人至多投3票同意，在當場其實提案人也不是……
賴委員士葆：現在有改變啦！以前是勾3個，張三、李四、王五，現在是第一名張三，第二名李四，第三名王五，當然有改變，怎麼沒有呢？
王副院長瑜：對，現在改變方式，可是無記名是一樣的，當時提這個案也不是李院士。

是誰？

如果現在總統把那一張拿出來批呢？你作何感受？
翁院長啟惠：我想我還是自己體會比較，因為總統已經批不要我辭了，不能夠再拿出來……
賴委員士葆：以前就有一個總統做過這種事，在抽屜放很久再拿出來批。

請林委員德福質詢。
林委員德福：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翁院長，浩鼎案已經嚴重影響中研院的聲譽，甚至於污名化了所有生技產業的發展，這段時間媒體一直在披露、報導，檢調也介入，當然先前翁院長因為浩鼎案也來本院做過報告，但是檢調單位當時還沒有介入調查，在檢調真正介入以後，最後檢方以貪污和背信把你列為被告，李遠哲前院長認為翁院長應該要辭職來配合調查，民進黨和國民黨也有一致的看法，畢竟中研院是國家最高學術研究機構，今天案情發展到這種程度，未來每一次只要出庭調查的時候，你還是以院長的身分帶職出庭，你認為會不會影響到整個中研院？你是最高研究機構的首長，如果沒有列為被告還沒有問題，但是你已經列為被告，我認為社會大眾包括很多藍綠立委都有共同的看法，院長應該把現職辭掉，然後好好去蒐集對你最有利的證據，因為你一直認為自己是清白的，你應該要找出具體的事證來闡述，讓檢方能夠瞭解這中間絕對沒有任何的貪污和背信等問題，來洗刷你的罪名，你的看法呢？

請中研院翁院長答復。
翁院長啟惠：主席、各位委員。謝謝委員指教，我完全同意，我也一直在思考中，只不過我的想法很單純，就是怎麼樣讓我的決定能夠穩住中央研究院，對國家有最大的利益，我絕對不會眷戀我的職位，剛才我已經說明這個過程，也請委員見諒。
林委員德福：但是您也特別提到要是有新任的院長產生，你願意和他做職務的交接，其實新任的院長和你現在的位置是兩碼事。
翁院長啟惠：這是兩碼事，我只是有這種很單純的想法，因為我們並沒有規定一定要10月19日才能上任，我提前卸任也不是不可能，這只是一個很簡單的想法，希望能夠趕快讓我卸任去處理屬於個人的事情，因為這件事對中央研究院也造成相當大的困擾，所以我的想法都是一致的，只不過要考量怎麼做能讓中央研究院穩定以及國家的利益能夠照顧到最好，我和總統對話的時候是在談這些事情。
林委員德福：翁院長，如果你辭職靜候司法調查，你就可以去蒐集很多的證據，這是朝野的共識。

請中研院王副院長答復。
王副院長汎森：主席、各位委員。李院長兩次退休都是一次領退休金，上一次退休的時候是領兩百五十幾萬，這一次也就是去年12月退休的時候領了一百五十幾萬，所以他沒有月退俸。
林委員德福：他沒有每個月再領幾十萬，那外界怎麼一直在講這檔事？確實沒有？

謝謝。

請曾委員銘宗質詢。
曾委員銘宗：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其實我到現在還是要對院長過去在學術上的成就以及發展台灣生物科技所投入的心血表達尊敬和感佩，本席看了您呈給總統的這封信，第一個，您就過去浩鼎解盲案的發言以及未主動揭露女兒的持股引起社會的疑慮，讓檢調介入調查之後重創了中研院及個人聲譽，所以基本上您也承認本案對您個人和中研院的聲譽產生重大的傷害，你也承認這一點。

請中研院翁院長答復。

請法務部章主任檢察官答復。
章主任檢察官京文：主席、各位委員。因為法務部對於個案的內容向來不介入，所以這是不是屬於他個案的內容我們也不清楚，如果是屬於個案的內容，其實依照偵查不公開作業辦法，被告可能也是屬於偵查不公開的範圍。
曾委員銘宗：不是，這部分不一定有涉及到本案的情況，假設這樣的話，每一項都會涉及偵查不公開，本席是希望院長澄清，因為上個禮拜你在這裡也提到有可能，有可能就表示有很大的空間，簡單講，章主任檢察官也不確定這個是不是偵查不公開的範圍。

那是檢調有問題哦！
章主任檢察官京文：因為一個是案件的偵辦，一個是行政系統上的處理。
曾委員銘宗：我只向你討教，檢調把他列為被告限制出境，要不要有一定的合理懷疑？我問這個問題就好。

為什麼？
章主任檢察官京文：因為這個案件法務部沒有介入，而且不是我個人偵辦，所以我不瞭解這樣到底合理或不合理，真的是很抱歉。
曾委員銘宗：從您法律上的專業素養來判斷，合不合理？你不敢評論還是無從評論？
章主任檢察官京文：其實每個案子的狀況不太一樣，所以我沒辦法用一個抽象的標準去評斷。
曾委員銘宗：好，謝謝，我不為難你。
翁院長啟惠：我想剛才這個對話，我的認知是這樣子，但是檢調的看法不一樣，真的是有落差啦！這個要用法律來釐清，我只能夠這樣說。
曾委員銘宗：對，我相信您也和你的律師商討過。

可以吧？

您今天代表法務部來總要有一些貢獻嘛！可不可以？
章主任檢察官京文：我說得很清楚，法律上並沒有限制說不可以。
曾委員銘宗：那就是可以，你就乾脆一點嘛！所以我建議院長，假設你覺得委屈，覺得不公平，那就帶著你所有的事證在2點半會議結束之後主動出擊，您就到士林地檢署把事證攤開來看，讓真相能夠儘快釐清，院長贊不贊成？
翁院長啟惠：不過我現在已經有律師，我覺得還是要透過……
曾委員銘宗：你不要自己去，讓你律師帶你去啊！
翁院長啟惠：對，因為我們學科學的什麼事情都要講求證據，證據會說話，所以證據要齊備，這個要確認。

到現在還沒有齊備哦？
翁院長啟惠：當然有，但是我還是要透過那個管道，不是我自己跑去。

我說你自己去當然是帶著律師一起去。
翁院長啟惠：對，當然律師要同意。
曾委員銘宗：律師怎麼會不同意呢？化被動為主動，因為什麼你知道嗎？就如同剛才假設的，你每去一次，對你個人和中研院都會造成更大的傷害，所以要主動出擊，儘快在短期間釐清相關事實。
翁院長啟惠：感謝委員的建議，我想還是尊重我和律師的考量，好不好？
曾委員銘宗：我覺得你要儘快，不要拖，謝謝。

請吳委員秉叡質詢。（不在場）吳委員不在場。
請黃委員國昌質詢。
黃委員國昌：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翁院長的案子進入了司法檢調的程序，我相信大家都尊重司法檢調最後調查的結果，但是有一個側面是本席非常關心的，就是有關中研院在整個技轉規範上面的改革，按照我對中研院組織分工的認識，應該是楊處長對於這件事情最清楚，所以我要就教於你，如果等一下中研院其他同仁有進一步要協助楊處長的部分隨時都可以上來。我看到自由時報在4月15日的一篇報導，說中研院智財技轉處針對外界所關心利益衝突迴避的問題做出了解釋，當然這個是分別針對院長兩次的技轉在時間點和法規適用沒有溯及既往的部分做出解釋，本席現在比較關心的是下面的部分，你說「當事人在執行技轉過程中，未與受移轉公司發生利益衝突，就不必揭露。」請問這篇媒體的報導是不是你的原意？如果不是的話，你要不要先澄清一下？

請中研院智財技轉處楊處長答復。
楊處長富量：主席、各位委員。我想這一段有一個很完整的邏輯論述，那是從我們的規定第二條、第三條、第四條一直講下來。
黃委員國昌：對，你現在對大家講你的邏輯是什麼。
楊處長富量：如果要很完整的說明，因為我們當初也花了半小時到1小時，但是我現在可以用很簡短的話來說明，能不能請委員給我1分鐘把資料找出來？
黃委員國昌：你慢慢找，我順便說明我為什麼會這麼介意這件事情，因為作為一個念法律的人，看到這樣子的說明我覺得非常驚恐，為什麼我會說非常驚恐？我們在利益迴避規範上面，基本上只要利害關係人有利害關係就要揭露，這是第一步。第二步，揭露以後有沒有利害衝突要由一個獨立的組織體去判斷，那應該就是我們利益迴避的那個委員會，本席現在看不出來為什麼在第一階段不是有利害關係就要揭露，而是要判定有利害關係衝突才要揭露，這違反了利害關係迴避揭露法規整個法律規範的設計，這個很重要，因為我現在關心的不是只有翁院長的個案，誠如本席所說的，這個案子進入司法程序，我們尊重司法檢調的調查，但是中研院目前真的是按照這一套規則在運作嗎？是判定有利害關係衝突才要揭露，還是只要有利害關係就要揭露，揭露完以後是否有衝突就由相關的委員會去認定？
楊處長富量：對於這件事情，我以中央研究院智財技轉處─業務主管單位的立場來回答您，我們這個工作一切都必須按照法規和契約，法規和契約是我一切思考的邏輯重點，我可以用一句話來說明，當初我有特別去調了我們的案子，在翁院長填的利益揭露表上面有聲明，它直接就說，當事人應向本院研究成果管理委員會揭露本人或關係人可能自業者及其相關的實體，直接或間接獲取財產上利益及非財產上利益。我們的利益揭露表上面寫得非常明白，必須要自業者取得，也是因為這個事情我們才回去看後面的那些規定，但是不管怎麼樣，簽名的地方我要特別強調……
黃委員國昌：本席還沒有和你談到那個表的部分。剛才我說的那個原則，也就是有利害關係就要揭露，至於有沒有衝突是由一個獨立的組織體來判斷，一般在法律設計利害關係揭露的時候，規範的狀況是這個樣子，以中研院目前的規範，中研院科技移轉利益衝突迴避處理原則與我講的那個規範架構是一樣還是不一樣？
楊處長富量：在這個地方我們有兩個依據，一個是處理原則，處理原則的解釋在後面有它一整套的邏輯，但是我必須再強調一次，以我業務承辦單位的主管，我們只認定簽名的地方它聲明的事項是什麼。
黃委員國昌：你還是沒有針對我剛才的問題回答，剛才我說的那個原則有那麼複雜嗎？

請中研院基因體研究中心梁特聘研究員答復。
梁特聘研究員啟銘：主席、各位委員。以前在設計這個利益衝突迴避的時候，我有參與做委員，但是我現在沒有任何的職務，我向委員說明，那時候我們在設計的基本精神，比方說我們做技轉有拿到股票的時候，這個利益可以不要認為是一個利益的衝突。
黃委員國昌：你先停一下，也就是說有沒有利害關係是一回事，有了利害關係以後有沒有利害衝突是另外一回事，剛才我說的是在利害關係衝突揭露的法制當中非常基本的原則，但是本席看了技轉處處長的發言，我有一點擔心中研院目前運作的原則是自己認為有利害衝突再揭露，認為沒有利害衝突就不用揭露，是還是不是？
梁特聘研究員啟銘：我們本來的設計是如果有中央研究院不知道的，比方說我們以前做過技轉有股票，那些你可以不要揭露，因為中央研究院已經曉得了，那個時候的基本精神是這樣。
黃委員國昌：你們兩個從上來到現在，沒有一個人回答我剛才那個問題，沒有關係，本席可以下次再問，你們回去的時候和法律所的同仁商量好，看我剛才說的那個對不對，去問所長也可以，問中研院內部的人也可以。院長先休息沒有關係，你今天站一天累了，但是這件事情我一定要搞清楚。主席可以再給我30秒嗎？

你還有2分鐘。
黃委員國昌：太好了。剛才處長講的，也就是大家在爭議的，2013年這個函的填表說明，你告訴記者說「漏列子女的部分，是基層法務人員的行政疏失。」這是你說的嘛！

楊處長呢？

請中研院翁院長答復。

好像是您陪他一起到科技部、外交部去訪問。

請中研院王副院長答復。

那你為什麼上來？
王副院長汎森：因為我知道制度，所以就由我來說明。一、中研院學術倫理委員會的名單不只外面不知道，連我也不知道……

問題就來了……
王副院長汎森：為了保護學術倫理委員會的委員，它所有的案件都是密件……
陳委員宜民：案件是密件，但是名單應該公開，這是一個普世的原則。

請中研院王副院長答復。
王副院長惠鈞：主席、各位委員。我們的架構裡面有學術組，學術倫理委員會歸學術組處理，名單方面，我也不記得……
陳委員宜民：你也不知道？所以發生倫理傷害時，不曉得要向誰申訴？

我知道；問題是要遞到哪裡？
王副院長惠鈞：就到倫理委員會，它會送到我們的學術組，學術組就會分……

委員會主席也是由各委員推選出來的嗎？

所以你們從沒有一個單位可以管這個東西？它可以再往上呈到哪裡？會呈到總統府嗎？

請中研院李執行秘書答復。
李執行秘書德章：主席、各位委員。其實中研院有三種不同倫理委員會，兩種與IRB有關，一個醫學，一個人文科學研究，這兩個都有公開，像IRB就要送到衛福部……

這個我知道。
李執行秘書德章：另外有一個倫理委員會是從學術倫理委員會衍生過來的，它只接受有檢舉案件的時候，看它有沒有違失；因為是檢舉案，為了不讓委員受到外力的干擾，所以這個委員會一向都沒有……

我知道；但是……
李執行秘書德章：當然任何人都可以檢舉，在院方核定之後，倫理委員會就會啟動……
陳委員宜民：有關技轉部分，中研院技轉處聘鄭哲民律師為法律顧問，據了解，他有美國律師資格，但不具台灣律師資格，請問法務部，具有美國律師資格的律師可以在台灣開業、執業嗎？他可以代表中研院，執行律師的業務嗎？我們查遍法務部網站，沒有這個人的名字。

請法務部章主任檢察官答復。
章主任檢察官京文：主席、各位委員。如果沒有台灣的律師執照，也沒有登錄，當然不能夠執行律師業務。
陳委員宜民：如果不能執行律師業務，為什麼他可以用鄭哲民律師事務所的名義標得中研院兩個標案？中研院用保護性的限制性標案讓他得標，分別為46萬、48萬新台幣。

請中研院基因中心梁特聘研究員答復。
梁特聘研究員啟銘：主席、各位委員。他以律師事務所的名義來投標時，我們沒有去查證有沒有這個律師事務所……
陳委員宜民：這代表你們的行政流程是有問題，怎麼沒有去查？在標案說明裡面，不就應該要有這張文件？他是在李遠哲院長時代聘任的，對不對？
梁特聘研究員啟銘：很早以前就聘了，聘請他的目的，是因為我們有一些國外技轉的英文……，
陳委員宜民：就算是國外技轉的案子，他在國外可以代表中研院嗎？他在國外有律師事務所嗎？也沒有啊！他就是游走在兩國法律邊緣，不是嗎？

請李委員彥秀質詢。
李委員彥秀：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翁院長剛剛在回答委員質詢時，你說很多意見要問一下律師，請問院長，究竟請了多少律師？

請中研院翁院長答復。

這個也不便回答？

是有一個委員會嘛！對不對？可否提供該委員會的名單？你會跟我說不行嗎？
翁院長啟惠：這應該是可以的，委員有要求名單，是不是？
李委員彥秀：現在大家的疑慮是，為什麼與A公司合作的權利金是5千萬，與B公司合作就收1百萬，它應該是有一個機制，對不對？

可見院長對於專利非常重視。

我們從來沒有否定過你在專業領域上的成就。
翁院長啟惠：我是說專利是必要的，技轉一定要……
李委員彥秀：不是我個人批判你，是你底下的中央研究院同仁用這句話來講你。

請中研院王副院長答復。

接下來登記質詢的吳委員焜裕不在場。
請王委員育敏質詢。
王委員育敏：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翁院長，請看我手板上這幾個字，你知道它的意思嗎？

請中研院翁院長答復。

你都沒有考慮到你現在考慮的這些因素？
翁院長啟惠：當時總統是希望我恢復之後趕快回來跟他還有國會報告，其實我最大的一個任務就是評議會4月16日要開會，那個是很重要的事情，就……
王委員育敏：但是你當時在講請辭這件事情，根本腦中也沒有想到評議會，也沒有想到後續要怎麼樣交接的問題……
翁院長啟惠：對，評議會之前請辭……
王委員育敏：事實上當時在你的腦海裡面，這些問題都不存在嘛！

接下來登記質詢的徐委員永明、陳委員明文、賴委員瑞隆、鍾委員孔炤、張委員麗善、黃委員昭順及陳委員瑩均不在場。
現在請費委員鴻泰質詢。
費委員鴻泰：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你們從去年啟動，開始選新的院長，評議會總共開過幾次會？

請中央研究院翁院長答復。
翁院長啟惠：主席、各位委員。我記得去年10月開評議會的時候，選出院長遴選委員，那時候我記得是有9位，因為各組是3位，遴選委員就選出了一個召集人，我沒有介入這一些過程。

開過多少次會議？
翁院長啟惠：評議會是去年10月召開，再過來就是今年的4月16日。

只有開這兩次？

那委員會開了幾次？

請中央研究院王副院長答復。
王副院長瑜：主席、各位委員。我們去年10月成立遴選委員以後，前後應該開過5次會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都是誰主持的？

那是評議會。

委員會呢？
王副院長瑜：委員會中，我們不會討論這個，這個是評議員的職責。我們遴選委員……
費委員鴻泰：院長，有沒有人跟你講過這個話？你們4月16日選出來，通常是要1個月以後送總統府嘛！由總統從3個人裡面勾選1個。有沒有人跟你講過，希望520以後再送？
翁院長啟惠：討論的時候，可能有一些想法，不過我們都是依照慣例，就是選出來之後，經過幾天的程序，我們就要送……
費委員鴻泰：講這個話的是誰，你知道嗎？
翁院長啟惠：我不知道有沒有人講這種話，就是有……
費委員鴻泰：有！我利用質詢的時候要問這個問題，就是李遠哲！李遠哲跟你講……

中研院總共有幾個所？
翁院長啟惠：有31個單位，包括24個所、7個研究中心。

與化學相關的有幾個所？
翁院長啟惠：有1個生物化學研究所，以及原子與分子科學研究所，包括基因體研究中心、生醫所，甚至應用科學研究中心也有做一些化學的相關工作。除了化學所之外，其實化學科學分布在相當多的所。
費委員鴻泰：目前大家的感覺是中研院好像只有一個所，就叫化學所，好像跟化學無關的話就不夠資格當院長……

院長現在不該忘記。

待會兒我會公布這個資料。

律師叫什麼名字？

3個都是律師嗎？

還有1位呢？

有1個TVBS的記者？
翁院長啟惠：對，甚至……
費委員鴻泰：另外2位是律師。為什麼我們會關心這個？有兩個原因，當你見了他們以後，感覺上你講話就非常的沈穩，也井井有條，我可以合理的懷疑他們是教你怎麼講，甚至教你怎麼去串供。

你還住了一個晚上。
翁院長啟惠：沒有，那個是接機，我從聖地牙哥直接飛到日本，要接機到臺北，因為我住在聖地牙哥，所以只有那個班機，從聖地牙哥飛……

你在日本住了多久嘛？

還有1位是誰？

是誰嘛？你一定認識嘛？

我朋友的朋友看到你。

用律師講的話來唬弄我們全中華民國的人。

接下來登記質詢的羅委員明才、許委員淑華、高委員金素梅及林委員俊憲均不在場。
請陳委員學聖質詢。
陳委員學聖：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院長應該很慶幸自己今天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我也都跟人事單位研究過了，總統沒有准你的假，如果你也不來立法院備詢，依照公務人員考績法，連續曠職4日或一年達10日，可以記兩大過免職，或者是依照公務人員懲戒法，可以把你移送公懲會，因為你廢弛職務，要你的長官給予撤職處分，但是這幾個狀況都沒有發生，因為你來了。
未來立法院如果繼續排質詢，你會不會謹守自己現在還是中研院院長的身分、還是會來立法院報告跟備詢？

請中央研究院翁院長答復。
翁院長啟惠：主席、各位委員。還是會，假如沒有其他事故。
陳委員學聖：就這一點，我想先謝謝院長對立法院還是保持一個尊重的態度。
前一次你在答詢的時候，很多事情都推說不清楚，要回去了解，今天我聽到最多的話就是你提到「偵查不公開」、「我要請教我的律師」。我要在這邊特別提醒院長，依照刑事訴訟法第二百四十五條規定，所謂「偵查不公開」指的是「檢察官、檢察事務官、司法警察官、司法警察、辯護人、告訴代理人或其他於偵查程序依法執行職務之人員，除依法令或為維護公共利益或保護合法權益有必要者外，偵查中因執行職務知悉之事項，不得公開或揭露予執行法定職務必要範圍以外之人員。」所以，院長不適用「偵查不公開」的原則，我特別再跟你說明一下。在刑事訴訟法第二百四十五條中說明得非常、非常清楚。
翁院長啟惠：不過檢察官問的問題相當廣泛，也是涵蓋委員提問的……
陳委員學聖：對，但是檢察官問你之後，他聽取你的說明，不能對外轉述，但並沒有表示你不得對外轉述，尤其是來到立法院的時候，有些事情對院長個人的聲譽來講是非常重要的。
有幾個問題我還是要特別請院長再次說明，你不能再用「偵查不公開」的說法來予以迴避。前一次質詢的時候，已經有委員提到你和張念慈之間的關係，我還記得很清楚，當時你說自己和張念慈之間有一個fund，可能是你借錢給他，但是他怎麼操作你不清楚，你當時是這樣回答的，對不對？今天又有委員問相同的問題，但你回答的是偵查不公開，你要問你的律師。我現在就很簡單地請教院長，你和張念慈之間的這個基金，到底有沒有投資過浩鼎？我不問有沒有投資過其他的，只問有沒有投資過浩鼎。經過這麼幾天，你應該只要問他一句：過去這段時間，你和我之間的金錢借貸、你投資的基金到底有沒有浩鼎？就這麼簡單一個標的物，有沒有投資浩鼎？請不要用偵查不公開或者要問律師來回答我！院長，請問到底有沒有？
翁院長啟惠：我過去有講過，我有資金給張念慈，由他負責去投資。我是知道這個公司的名字，當時不是浩鼎啦！但是經過這一番的瞭解，我才知道那個公司其實有去投資浩鼎。
陳委員學聖：你再說一次，這非常關鍵。
翁院長啟惠：就是我的資金給張念慈，我的瞭解是他投資兩家公司，這兩家公司去投資什麼我不知道，當時……

但你現在知道他有投資浩鼎？
翁院長啟惠：我會知道是因為，在調查的時候，我才瞭解他投資的內容。我一直不管，因為是很久的朋友嘛，所以我一直沒有去瞭解他到底投資什麼，但是這次因為調查，需要把這些……

那你有沒有因為這個基金投資浩鼎而獲益？他最起碼每年要告訴你相關的損益嘛！
翁院長啟惠：我的瞭解是財務都很清楚，絕對沒有他給我什麼利益，或者我給他什麼，完全是非常清楚的。
陳委員學聖：但最起碼今天院長也就公開揭露了，你和他之間不管是借貸或怎麼樣，確實有一個基金，而且這個基金曾經投資過浩鼎。針對這點，我想請教章主任檢察官，像這樣的資訊揭露算不算有違反相關的法令規定？

請法務部章主任檢察官答復。

請中研院智財技轉處楊處長答復。

是你們要技轉的備忘錄？
楊處長富量：是的。那裡面已經明確規範到我們技轉的金額、時程等等的有效期限，它基本上就已經等於……
陳委員學聖：等於幾乎已經談到要結婚了，是不是？
楊處長富量：是、是、是，完全就是這樣子。
陳委員學聖：也可能就是兩家要聯姻的時候，家裡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會鉅細靡遺地告訴對方，對不對？
楊處長富量：是，因為我們已經有專利的保護。
陳委員學聖：在這種情況之下，你們等於已經鉅細靡遺地告訴潤雅自己所擁有的專利，對不對？
楊處長富量：專利我們是一定會告訴人家的，甚至於……

告訴他們以後會不會涉及技術外流的問題？
楊處長富量：我想這是完全不可能的，因為我們的技術非常困難，而且我也要跟委員報告一下，像我們以前在公司裡面服務，如果有人來你公司看過你的專利，而且有留下紀錄的話，將來他們運用這些技術等等，都會有侵害營業機密的問題，所以我們通常會避免去做這些事情，包括我們簽confidential，就是那個……
陳委員學聖：所以你有信心？潤雅已經跟你們談到技轉，也去參觀過你們的實驗室，但是你可以保證絕對不會技術外流？因為這涉及院長的背信罪會不會成立。
楊處長富量：我覺得不是說會技術外流，而是只要你有留下紀錄，就不可能把這個資料或技術拿去做商業運用。

和你們合作的廠商有沒有發生過這種案例？
楊處長富量：我覺得一般來說是滿常發生的啦，因為……
陳委員學聖：你對這點一定要舉證清楚，不要單憑印象，因為這是院長的背信罪會不會成立的關鍵因素。如果這不是單一的，而是還有其他的案例，院長可能可以脫罪，但是如果沒有其他的案例，而是只有這個案例，院長就要很小心了。
楊處長富量：我跟委員報告一下，我沒有辦法確定有沒有其他案例，我只能說，同樣的，如果我是當事人，有人要求我，說要來參觀我的實驗室，我一定會給他看。
陳委員學聖：我不要這樣子的回答！我特別跟處長講，你要好好整理一下，有沒有類似即將要結婚，雙方卻突然毀約的案例？這中間會不會涉及技術外流？這點是我要特別提醒處長的。您請回。
第三，我要請院長提供一份資料，這對你也算是一個保護，就是你提過的你和你女兒之間的贈與，包括資金的流向。經過一個多禮拜，我想請教國稅局副局長，你們有沒有查到翁院長有任何逃漏稅的情形？

請財政部台北國稅局王副局長答復。
王副局長玠琛：主席、各位委員。我們整個立場是這樣，這個事情我們現在也不敢武斷地說翁啟惠先生有贈與，因為我們依法行政，必須實事求是。這個案子的當事人是翁郁秀小姐，我們希望他來說明，也已透過外交體系，找到翁郁秀小姐的地址和通訊信箱並發函給他，這是當事人的部分。當然，翁啟惠先生夫婦是相關人，我們也有請他們來協調。目前翁郁秀小姐還沒有來跟我們接頭，但是翁啟惠先生上禮拜五已經委派律師來跟我們接洽，他在25日（禮拜一）寫了一封申請書，告訴我們因為有很多資料必須處理、蒐集，希望我們給予兩個月時間，因為不能要求他馬上提供整體的資料，所以我們同意給他兩個月的時間，讓他來跟我們做一個說明。
陳委員學聖：我建議院長不要拖到兩個月，這是你的清白的捍衛戰，你既然不辭，就留在這裡了，但這對我們來講是煎熬，因為現在從總統以下，沒有任何人可以讓你辭，你懂嗎？
院長，對於你可以配合的事務，我希望你儘快處理，包括給國稅局的資料。我也拜託王副院長，我建議你們還是主動啟動你們的倫理委員會，不要等到人家來檢舉，因為社會上已經沸沸揚揚這麼久了，等於是公開檢舉了，對院長來講，我相信你也願意接受這樣的檢驗。我特別站在愛護中研院的立場提出這一點，也請院長自己能夠深思，好不好？
翁院長啟惠：好，謝謝。

請許委員智傑質詢。
許委員智傑：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請教院長，在3月30日之前、4月25日之後，當時你一開始是自己想要辭職，後來你覺得不需要辭職，你覺得你的心路歷程是什麼？

請中研院翁院長答復。
翁院長啟惠：主席、各位委員。早上我有稍微說明，當初在美國的時候，我說……
許委員智傑：時間比較短，請把握時間。
翁院長啟惠：就是突如其來這些很多、很多的指控，……
許委員智傑：引起社會很多的動盪，……
翁院長啟惠：對，……
許委員智傑：為了平息這個動盪，你覺得其實你個人對職務不是那麼在乎，所以你願意辭職，對不對？

4月16日的評議會？

時間已經過了。
翁院長啟惠：對，已經過了，但是過了之後，我又看到本院評議會的議事規則，就是院長辭職之後要怎麼、怎麼走……
許委員智傑：院長，坦白講，我從頭到尾都很挺你。
翁院長啟惠：對，感謝。
許委員智傑：之前你有3,000張股票，我認為要保護台灣的科學家、要保護台灣的生技業、要保護台灣的生技，所以我寧可相信院長是沒有問題的。當然，後來還要去查金流、贈與稅等等問題，這交給司法去處理。
在第二個階段，院長有10張股票、賣了10張股票，坦白講，當時我也是很挺你，我覺得借券借了幾千張才是股市禿鷹，10張顯然沒有犯罪動機，所以我還是認為院長要堅守住台灣的科學界及台灣的生技業。
在第三個階段，剛才陳學聖委員也有問到，就是你還有跟張念慈可能買到浩鼎的股票，我覺得這可以分成兩個部分來講。你一開始的思考是擔心引起社會動盪，但是現在引起社會的動盪更大，所以我覺得你應該開始思考是不是辭職的問題。其次，如果人家認為你有罪，你才辭職，我覺得這對你來講可能很冤枉。

絕對是什麼？

希望院長慎重考慮。

一、這次浩鼎案爭議，大背景是一再被討論的學術單位技轉問題。或更嚴格地講，是技轉時的利益迴避、學術倫理問題。不管中研院或是全國各研究機構進行技轉，長期以科技技術基本法特別是其中第5條與第6條，作為法律依據。因為現行法僅有原則性規範，我國技轉制度是以大量的法規命令、行政規則甚至行政慣習構成，既缺乏法律的對外性，與其他法令亦缺乏體系關聯。經過這次風波，個人責任與資本市場秩序外，中央研究院作為全國最高學術機關，必定要對技轉制度全盤修正擔起責任。中研院開始做了嗎？誰負責？預定進度為何？
二、如果從全球技轉制度的發展來看，已開發國家學術單位的研究支出從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占全國整體研發支出的比重快速上升。然而許多研究者創新的成果，必須要透過技術轉移方式來實用化，但早期各國都採取出資者（通常即政府）掌握專利權的模式，最後結果就是除了軍事航太等高度國安敏感性的產業以外，學術單位與產業都沒有技轉的誘因。因此從美國Bayh-Dole法案開始，大學、研究機構與小企業能夠擁有政府補助研發的專利，而藉由Stevenson-Wydler科技創新法案，美國所有聯邦實驗室均須以技術移轉為目標，單就數值來看，企業得到技術而研究機構的財政也大為改善，超過200所大學成立技術移轉辦公室，研究機構專利有300億美元的產值與25萬人的就業。這也是為什麼後來歐盟以及我國，皆走向此一模式。但再正面的制度，往往還是會有不討喜的副作用，院長認為有哪些負面副作用？副作用發生了嗎？中研院是否應該負起責任，帶頭建立因應策略？
1.舉例而言，目前社會的討論主要聚焦於資源在個人與制度間的分配，但研究單位與整個學術機構乃至學術社群間又如何分享資源？所謂「賺錢」與「不賺錢」的系所，對於一個完整的大型研究機構都是重要的，若在其間短視地過度以技轉績效傾斜而忽略綜合機構規模的支持與綜效，長期來看將產生嚴重惡果，而且國內不少學術單位已經有此跡象。但此事並非不能透過制度改善，中研院的想法是什麼？
三、這次的浩鼎風波與院長的長期休假，對中研院院務還是會產生影響。本席想知道，這些影響對於正在進行中的臺北南港生技園區及臺南中研院南院籌設，是否產生衝擊？兩項計畫的最新進度為何？分層負責各由何層級推動？對於即將選出的新院長，針對此二案的推動，院長會給其什麼建議？

翁啟惠的浩鼎案演變至今，已經慢慢讓人從震驚、失望，變成了一齣哭笑不得的鬧劇。翁啟惠完全不計毀譽，只逞私欲的表現固然讓人咋舌，放眼中華民國政府上下，竟無人治得了他。浩鼎案爆發，翁啟惠人在國外，說不回國就不回國。為了閃避立法院監督，還祭出請辭這一招。請辭不准，他才百般不願的回國。面對媒體，躲躲閃閃。在立法院的說明，更是不清不楚。接著大家要他辭職，他卻又提出「請假不辭」、「提前交接」的條件，交換圈選有爭議的新院長。今天他再以「偵查不公開」名義，試圖躲避立法院監督。
根據《蘋果日報》報導，中研院祕書長吳金洌表示並不清楚此事，表示翁啟惠的行程歸院長辦公室管理。總統府發言人陳以信今晚表示，翁啟惠今日下午突然來函總統府，請求自4月27日起至6月3日止，請假共28天。
陳以信表示，翁啟惠以「偵查不公開原則及為利院務有效運作」為原因請假，但總統府認為現在請長假不宜，且由於立法院已經邀請翁啟惠明日前往報告並備詢，如果府方此時准假，反而會有協助規避國會監督之嫌，因此無法同意。
➢中研院國會聯絡人昨天一早就到立院運作讓翁啟惠明天不去立院。是誰授權國會聯絡人這樣做的？中研院的上司總統不准假，仍堅持不來，是否算曠職？怠忽職守？不要臉的人最大？
➢翁寫給馬總統的信，說怕辭職後副院長得跟他一起進退、院內會產生人事極大震盪，但這根本講不通。為何副院長一定要跟翁進退？總統可以指派暫代業務啊！
➢翁啟惠堅不請辭，只說要提早交接，也不去立院，背後一定有很大的政治力量在支撐；「政治斧鑿太過分」，從浩鼎案到院長選舉，整個過程「政治涉入學術實在太嚴重」，中研院是否已被利益團體牽制？翁啟惠這也拒絕、那也拒絕，是看準馬英九不會fire他嗎？乾脆以拖待變，用「提早交接」來綁架自己這個利益團體要的院長人選上任，這樣以後就算翁不在院內，是不是「在院裡處理事情也容易多了」？直到下屆院長產生，翁才會去職吧？無縫接「鬼」嗎？
➢翁啟惠認為這時他不宜辭職的理由竟是，「院長遴選過程與結果意外發生外界之諸多紛擾」，故而他若不挺住，一會人事動盪，二會引起國際關切，三會影響我國際聲譽。其言下之意難道是：總統如果對院長遴選有意見，我留著，可以協助以時間換取操作空間？這是什麼樣不堪的政治交易？問題是，四月十六日的中研院評議會是由翁啟惠所親自主持，整個評議過程是六十五位評議委員以民主程序多數通過，這是反陷評議會於不義？
➢為什麼下屆院長前兩名最高票是剛當選的新院士？現在負責選院長的評議會，成員一半以上是院長指定，另一半是誰安排出候選人名單的？院士只能就現有名單勾選評議員，這些名單根本就是翁院長屬意的人選？！本席要求，下屆院長應重新遴選，而且未來院長必須由所有院士投票，才能大破大立。
根據最新一期壹週刊報導
四月二十五日上午，中央研究院院長翁啟惠進入總統府，這是他被檢調約談後，首次與總統馬英九會面，原本外界預期他會向總統請辭院長職務，卻在會面過程中未提及，僅表示願意配合提前辦理交接，並在給總統的信函中強調，絕對沒有內線交易、操弄股價、女兒購買浩鼎股票的基金來自父母，更無賤賣中研院技術或貪瀆情事，讓各界相當詫異。
但檢調四月二十日搜索翁啟惠位於台北市及新北市的住處、中研院院長辦公室及潤泰集團子公司等七個場所，最後將翁啟惠改列貪污罪被告，並限制出境，最關鍵的原因，就是檢調查不到翁啟惠出資購買三千張股票的金流，翁啟惠僅口頭向檢察官表示，女兒的三千張股票確實為他所贈與，但卻無法提出相關的金流文件讓檢調信服。最誇張的是，檢調在搜索約談當天，已查到浩鼎涉嫌滅證串供，最後卻沒有據此聲押翁啟惠等任何一名被告，令人相當不解。
浩鼎解盲未達標，股價遭到禿鷹追擊，從700多元斬腰到25日收盤345元，禿鷹已經大賺，《工商時報》報導，空方目前採取回補態度，上週五已經有高雄大戶釋出500張股票一次被承接。
★浩鼎技術主要來自中研院長翁啟惠的研究，因為內線交易疑雲，檢調搜索浩鼎，法人憂檢調，「攜走浩鼎大量資料，包括公司許多智財、技術和研究數據，這些數據是否會外流？甚至賣到大陸等其它國家？
★理論上，總統是翁啟惠的直屬長官，面對這種局面，應該最有出手的正當性。不過除了「與社會期待不符」、「請再考慮」這種冠冕堂皇的話。而全民選出的新國會，上週翁啟惠到了立院，也是全身而退。難道翁啟惠不來，教委會就自廢武功，放棄監督義務？難道翁啟惠不來，教委會不能直接更改議程，殺到中研院「實地考察」？難道翁啟惠不來，教委會不該以共識決，通過對翁啟惠的譴責案？翁啟惠到現在可能仍是「請辭」狀態，馬總統仍有「准辭」的空間。還有上述那些立法院的手段可用，誰說真的治不了翁啟惠？
東方思想講究群體關係，常以小我、大我為區分，由內在修為出發，而至社會國家，崇尚服膺大我，小我即可能死而不死；西方哲學則有本我、自我、超我構成完整人格之說，強調的是本能與道德之間不斷地折衝與協調。不論從哪個途徑來思考「我」的問題，中研院院長翁啟惠都給我們上了很艱難的一課。
★翁啟惠，是擁有國際聲望的卓越科學家，他在台灣完成了完整的大學教育，並在美國取得博士學位，一路潛心學術，特別是醣分子合成及醣蛋白研究，擁有卓著成就，成為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士，他在生化領域獲致的獎項，已是諾貝爾獎級的地位。這樣一位傑出的人物，在十年前回到台灣領導中研院至今，相信社會上多數人應會同意：翁啟惠給這塊土地帶來的貢獻，大於他在行事判斷上的疏忽、甚至錯誤。
二月二十一日，浩鼎的抗乳癌新藥0BI-822解盲結果公布，這兩個多月以來，不只對翁啟惠、中研院，或是台灣社會，都是很不愉快的經驗。這個案子不僅案情本身牽涉複雜，需要逐一釐清，其所外溢的效應，更是多面而廣泛，包括政治、產業、技轉、法律、倫理，都被放在檯面上審視。
★一個社會在區別進步或是落後，很關鍵的指標是：大家究竟是藉由這次的事件論辯出更完善的可行制度，以及共同信守的價值規範？或者降格為政學圈的派系械鬥，不排除今後還要延續、複製與反撲？
如此一位優異的科學家，當他在面對專業領域以外的生活常規與生命價值時，他居然是以低於常人的自制力，把「我」放到無限大，等同台灣的國際聲譽，不惜踐踏他者、我群，光這行徑，他已令最高學術機構中研院為之蒙羞，足以構成總統將之免職的充分理由。
主席：關於今天議程作如下決定：對委員要求提供相關資料或以書面答復者，請相關機關於兩週內送交個別委員及本委員會，但委員另行指定期限者從其指定。
特別向翁院長再說明一下，就像我們剛剛提到的，請不要以偵查不公開，就不提供有些委員要的資訊，好不好？我們還是希望資訊能夠更加透明，請翁院長能夠遵守。
本案報告及詢答結束，現在處理臨時提案。報告委員會，現在有委員提出臨時提案，進行第1案。
1、
有鑑於「浩鼎案」已嚴重影響中央研究院聲譽，甚至污名化生技產業發展，涉入「浩鼎案」之中研院翁啟惠院長之前雖已就「浩鼎案」向立法院提出專案報告，惟關鍵問題卻又刻意迴避未能釋疑。翁院長今既已遭檢方以貪汙、背信罪列為被告，中研院李前院長遠哲表示「翁院長應辭職配合調查」，民進黨亦表態「翁院長已不適合繼續擔任院長，應該儘速辭去院長職務」，朝野均一致認為，翁院長應立即辭職，靜候司法調查，讓國家最高研究機構儘快回復正常運作。

請問委員有沒有補充意見？
請中研院王副院長說明。
王副院長汎森：主席、各位委員。主席，「一週內」太快了，而且我們能要求總統府嗎？

請鍾委員佳濱發言。
鍾委員佳濱：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我們當然知道目前能要求中研院的除了本院之外就是總統府，因為目前中研院院長遴選辦法是根據評議委員會訂定的，是中研院院裡面訂的。這個辦法不是總統府訂的，也不是立法院訂的，遴選辦法是中研院的評議委員會訂定的，就跟校長遴選辦法一樣，各國立大學校長的遴選辦法也是由各大學自己訂的，但是當大學校長遴選辦法在發生疑義的時候，通常會請教育部釋疑。現在中研院不歸教育部管，而是歸總統府管，總統府第1局第3科就是管中研院的。
所以我建議中研院先自己找出遴選辦法的解釋，釐清在不同狀況之下你們適用的時機，你們要有新的主張。如果你們對自己的主張沒有把握，可以請示總統府；如果你們請示總統府之後，總統府來不及在1週內給你們函復，我不計較，但是我希望中研院在1週內，就你們內部所訂的遴選辦法在不同狀況之下的樣態要如何適用，向本會提出說明，好不好？因為本院也沒辦法對總統府提出要求，我們只能審查他們的預算。至於如何請示總統府，請中研院自己看著辦，但是中研院本身的說明至少要在1週內拿過來。以上說明。
主席：中研院王副院長，可以嗎？請你們盡力去了解，也函請總統府……
王副院長汎森：可是要函請總統府函復，1週內的時間不夠。
主席：但是你們該做的動作要在1週內完成，至於總統府的函復時間，我們就不算在裡面。不然給兩個禮拜好了，好不好？

提案委員有沒有補充意見？
請鍾委員佳濱發言。
鍾委員佳濱：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統計的資料是不是到4月30日就看他們的能力所及，因為我們要求在兩週內提出。
關於這個期程，我可以同意由中研院及科技部自行訂定，到什麼時候截止，請他們抓個期程。至於其他的內容就很單純，我們想知道過去10年來我們國家投入可以資助的科研計畫大概是哪些項目、投入了多少錢。其次，根據科技基本法第六條所產生的技轉收益，應該再根據第十二條及第十三條分配到兩個基金會裡面，不是全部，是有的要分配進來，我們想知道分配了多少進來。最後，沒有分配到這兩個基金的原因是什麼，也請說明。
簡單講就是以下3個部分：一、國家資助的科學計畫到底是哪些計畫、項目、名稱、預算？二、這些計畫產生的技術收益、應該拿回來的錢到底是多少？是怎麼分配到這兩個基金會的？三、沒有分配到這兩個基金的部分到底是什麼原因才不用放到這兩個基金？過去中研院大概1年只有1,000萬元的技轉收益放到這個基金，所以我很訝異，希望科技部及中研院分別說明之。謝謝。
主席：說明欄第1行可能漏列了兩個字，在「針對受國家科學技術研究發展」的後面要不要增加「基金」兩個字？
鍾委員佳濱：國家預算產生的技轉收益才會歸到基金，不是拿基金去支持技轉。
主席：不是，好像漏列兩個字。

漏列哪兩個字？

「針對受國家科學技術研究發展基金」。
鍾委員佳濱：我覺得可以把「科學技術」拿掉，改成「針對受國家預算支持所衍生」，我主要是關心受國家預算支持的部分。

請法務部章主任檢察官說明。

請中研院王副院長說明。

到去年年底。

請科技部產學及園區業務司許副司長說明。
許副司長增如：主席、各位委員。報告委員，假設是近5年，全部計畫的項目會非常、非常多，剛剛提到技轉的部分，技轉的部分其實每年大概計畫……
鍾委員佳濱：就是因為國家資助產生技轉的部分才要，如果有國家資助卻根本沒有技轉收益的，就不在我的追究範圍內。謝謝。
主席：大家都很清楚了。本案改成過去5年、在1個月之內提供相關資料，請問各位，有無異議？（無）無異議，修正通過，並請中央研究院研究辦理。
報告委員會，今天的議程處理完畢，現在休息，謝謝各位。
休息（13時20分）